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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矛

林矛

 

【博君一肖】我和我的漂亮朋友们

关键词:白衬衫

上一棒: @一只汐哥哥  下一棒:@江河日下土拨鼠 









我和肖战认识,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和他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又是同一年出生,自然很亲近。读高中的第一年,王一博坐在肖战的隔壁,我坐他们的前桌,于是我们都不可避免地熟起来。




王一博这个人总不爱说话,和老爱絮絮叨叨的肖战有着截然相反的性子,好在他对朋友不冷漠,我也能和他搭得上几句话。高一的时候,王一博和肖战就已经眉目显山水了,长得好看,身材也盘靓条顺的,即使穿着千篇一律的校服站在那,还是比别人好看,所以也受到学校里头不少女生的追捧。


总是有女生把情书给我,让我代为转交,附带赠送的零食之类的礼物最后都会成为我们三个人放学后的聚餐食品。


“哎,你笑什么?”肖战碰了碰我的手臂,给我递过来一条巧克力棒,我摇摇头,他又收回去,拆开了来自己吃掉。


我看着走在前面一脸拽酷的王一博,还吃着一包薯片,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肖战:“哎,你们好漂亮。”


肖战白了我一眼:“拜托,老子这叫帅气好嘛!”


说完之后又蹦蹦跳跳地向王一博的方向跑过去,他一把搂住王一博的脖子:“哎薯片分我一片。”


王一博被他搂得脸都变了形,手还不忘将薯片递给他。


两个少年嘻嘻哈哈地走在我的前面,他们的白衬衫都洗得很干净,穿在身上整洁又得体。


“哎,你们等等!”我快步赶上他们。


肖战对于漂亮大概还耿耿于怀,故意拉着王一博走的飞快。“走那么快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要等公交。”他们在公交车站停下,我气喘吁吁地站在他们旁边。


肖战不会骑自行车,我和王一博只好陪他坐公交。我和肖战是一站的,王一博要回家还得换站。


“你不麻烦吗?”


肖战这个多动症上了公交之后就开始左摇右晃站不住脚,手揣在兜里,眼神四处张望,吊儿郎当跟做贼似的。王一博大方端庄站在我旁边,拉着车上的手环。


我扯了扯王一博的衣服,问他。


他摇摇头,笑着对我说:“和你们走有话说,好玩一点儿。”




王一博和我和肖战不同,他是从小住严肃公寓楼规规矩矩长大的小孩儿,平日里看着他不苟言笑的,其实背地里好玩得很。不过就连肖战都说,王一博太慢热,总归得熟起来才有话讲,偏偏公寓楼里人们来来往往,住户更新换代太快,没有人有时间和王一博磨,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王一博和我们算是十分亲近的好朋友了。


肖战插进我们俩之间,一脸嫌弃:“干嘛,背着我说悄悄话,啊?胆子肥了啊?”


我看向王一博,他只冲我无奈地笑了笑,大概是叫我别生气,又不着痕迹地让了个位置给硬插进来的肖战,我看他对肖战的笑倒是有几分宠溺。


我和肖战先下的车,王一博在车子上朝我们挥手,车子停一会儿就开走了,王一博也收回手不再看我们。只有我还傻乎乎一个劲儿地朝他挥手。


“走啦!”肖战猛得把我外套的帽子盖我头上,狠狠地拉了一把,“你殷勤个什么劲儿。”


我把帽子扯下来,心里记了肖战一笔账:“你又是什么毛病。”








王一博和肖战分别坐在我的正后与斜后方,两个人上课总能打起来,不晓得是什么原因,笔啊,书啊什么的老是掉到我的凳子底下,到这时候两个人又会可怜巴巴地让我帮他们捡起来。


“臭不要脸,下课请吃冰棍。”


我把书扔回他们桌上,两个人流里流气地笑了会儿,我气不过,直接上手扣杀。等我把书本拍到他们脸上的时候才发觉不对劲,回头一看老班就站在我的身后,他的杀气比我高出一大截。王一博和肖战笑是笑了,最后也沦落到陪我罚站,谁也没比谁好过到哪里去。


“嘿嘿,别生气。”


王一博被肖战派过来哄我,他挪到我旁边轻轻地扯了扯我的头发。我拍开他的手,说:“你少和肖战狼狈为奸。”


肖战叼根棒棒糖站在王一博的右边,装模作样看天看地,但我想他大概也觉得抱歉。


“下课去吃甜筒吗?”我问他们。学校小卖部的甜筒多,我和王一博都觉得香草味的最好吃,只有肖战还偶尔不服气地为巧克力抗议。


最后去小卖部的路上激战了三百回合,结果谁都没得逞,甜筒卖光了。但是我们又发现了别的好东西:一块钱一瓶的橘子味汽水。味道还行,不过一块钱也不能强求太多。王一博一抿吸管脸上的肉就鼓起来,肖战伸手去掐他,王一博别开了脸说别闹。


“你们害不害臊,不赶着上课吗?下一节数学。”


奇了怪了,我手里的这瓶橘子汽水怎么这么齁呢。




有段时间流行随身听,王一博家里头富裕得很,当即就搞了一个来,下了周杰伦的歌,上课就和肖战悄悄咪咪地一人塞一只耳听。下课了更嚣张,后座就开摇滚演唱会似的,乒乒乓乓地响个没停。


“吵死了。”我伸手扒掉他们的耳机。


肖战得意洋洋地看我,从兜里掏出三张票,说:“老子找人搞来的地下乐队的演出票,走一波。”


“啥时候?”我从中抽出一张来,票面是紫色的,上头印着龙飞凤舞的几个英文字母。


“周六下午,行吧?”


肖战朝我挑了挑眉。




以前的时间总是过得好快,抖抖腿就到了周六。


我到了约定的时间下楼,说好等我的肖战没有出现在楼梯口,我就知道他又拖拉了。我走到他家楼下抬头叫他,他家的阳台上还晾着衣服,刚洗过的白衬衫还往下嘀嗒淌着水。


“肖战!”我大声喊。


他从阳台上探出一个小脑袋来,头发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午觉睡得太狠。“快了快了,等一分钟!”


肖战又溜回屋里去,我抬手看看表,计算着离我们与王一博约定见面还有多少时间,然后听见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挨了一记爆栗。


“走啦,发什么愣。”肖战跑在我的前面,他身上的白衬衫洗得很干净,细闻还有种茉莉花的香味,下次见到他妈妈可以问一下是什么洗衣液。


“哎,不对啊,肖战你的衬衫不是洗了吗?”我终于瞅出点儿不对劲来,肖战的衬衫现在不应该好好挂在阳台的晾衣杆上吗,再者说肖战也不像是会囤几件一样衣服换来穿的人。


“这件吗?”肖战低头看了看,“老王的。”他一脸憨气地笑起来。


“不是,你什么时候和王一博这么熟了啊?”我一巴掌拍在肖战肖战的后背上,他吃痛地叫了一声。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管得着吗你。”肖战翻了我个白眼,“再不走,就赶不上啦。”


肖战大步跑在我的前面,他的衬衫衣角被风轻轻吹起,发梢被阳光挑染成亚麻色。我看着他迈着大步向前跑,跑向小路尽头等候多时的少年。王一博戴着一顶针织帽,穿了一身黑,裤子上还挂了一串链子,衬得人越发冷峻,但还是遭不住肖战叫他老王,立刻显出又软又乖的原形:“怎么才来。”


我突然生出一种感觉,王一博好像就应该站在那里,等着肖战向他奔去。


我们叫停一辆出租车,三个人挤在后排,老式暗红色的出租车飞驰过街头,我的心情像是坐上了过山车,兴奋得不行,甚至忍不住张开双臂去拥抱从窗户跑进来的风。


“喂,打到我啦!”肖战用力按下我张开的双臂,一脸嫌弃,“有这么开心吗?”


“大哥,摇滚哎!乐队演出哎!”我扭头骂肖战,票还是你拿的呢。


我和肖战拼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到这种关键时刻王一博就捂着嘴笑。“笑屁啊。”肖战越过我拍上王一博的头。


我们都穿得很素,混在爆炸头与亮片中间,但是在对着舞台上的摇滚乐队一起举起手的那一刻,我们都没有什么不同。




那是一场不知名乐队的演出,后来我在一些音乐榜单上面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去搜寻,却没有找到。很多年后,我们都长大成人,看一场演出成为了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当年的心情确实无法再拥有了。






那一天走的时候,肖战看上酒吧门口出售的热狗,缠着王一博给他买了个,他边嚼边问我要不要,我摇摇头:“你怎么吃这么多啊肖战,像猪一样。”


肖战鼓着腮帮子,可怜兮兮地向王一博求助。王一博点点头,说:“为什么是猪呢?”




高二分班的时候,我和肖战选择了文科,王一博去了理科班。好运的是,我们没有分隔多远,我还是和肖战一个班,王一博的班和我们紧挨着。肖战高二下学期伊始,就转了美术生,每个周末都得去画室集训,原本约好的饭局也一推再推。


“我也想吃披萨好不好,真的不想上课。”肖战下巴顶在课桌上,眼下一圈乌青,撅着嘴补画周末拖欠的美术作业。“唉。”王一博敲了敲肖战身边的玻璃窗。“干嘛?”肖战伸出手去拉开窗,连头都没抬。


“早餐。”王一博递进来一个保温盒,自从肖战上次说了一嘴没吃早饭之后,王一博就天天给他带早饭。“今天吃啥?”我凑过头去,催肖战快些打开。


是蒸米粉,学校附近没有得卖,估计王一博是提前起了个大早,骑车去的城东买的。


“快吃。”王一博伸手进来摸了摸肖战的小脑袋,被肖战毫不客气拍掉。


“你丫的,找抽啊。”


肖战边吸溜着粉条边骂,王一博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先走了,回去上课了。”




“喂,你和他什么情况?”我戳戳肖战的手肘。


“啊?什么什么情况?”肖战一脸懵,嘴唇微张,露出兔牙。


“吃你丫的。”我白了肖战一眼,决定自己琢磨。




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我又说不上来,好在上课铃声及时响起,让我不必在莫名的纠结中,再失去我宝贵的头发。




王一博虽然不太爱说话,但也是个爱玩的性子,当年人们还不太知道滑板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王一博就已经在走廊过道上将滑板溜得风生水起,这也就算了,肖战这个平衡力为零的体育低能儿,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也非要跟王一博学滑板。


所以每次体活课都能看见王一博在操场上教肖战滑滑板。


这也就算了,可是到底为什么,教滑板还带牵手和搂腰啊!






肖战天天念叨着要吃披萨,但他周末又始终有课,我和王一博只好在披萨店打包了给他送过去。我们三个人蹲在画室外面的阳台上,吃完了两块八寸的披萨。


肖战下午还有课,打算在画室凑合着睡一觉,催着我们走。“走吧。”王一博推开门,让我先出去。我们一前一后走在路上,从前交谈也不多,现在就更加尴尬。


“哎,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说。”王一博说。




我侧过头去看他,他穿着肖战还给他的白色衬衫,沐浴在阳光下,瞳色很浅,很干净,是少年的琥珀。


“怎么?”我拢了拢头发,感觉一些谜题即将要被揭开。




“你其实已经看出来了吧。”王一博笑了笑,“我喜欢肖战。”




我停住了脚步,整个人转过身去,直面对上王一博。“真的吗?”我开口问他。


他认真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你不觉得奇怪吗?”


“为什么这么问呢?”我反问王一博,“是因为你们都是男生吗?”


王一博愣了愣,带着某种诡异的英勇就义感,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在小城里,恋爱自由说了几十年,都仍旧是新鲜词,更别说同性恋了。或许我们年轻一代思想较为开放,但是也没有到能轻易认同的状态。“那肖战呢?他怎么说?”我把手腕上的皮筋摘下来,绑在头发上。


时间在那一刻格外拖沓,王一博站在我的面前,他的衬衫上有好闻的洗衣粉的香味。


然后我听见他说:“我们在一起了。”




过去了的画面一帧一帧地回放。王一博跨越大半个城市去给肖战买早餐,等他下课,牵着他的手滑滑板,即使没有晚饭吃也要陪肖战画完黑板报;肖战存了大半个月的零花钱就为了给王一博买一块板子,术科作业还剩一大堆也要先给王一博画他的生日礼物。


无数细小得甚至不堪一击的细节,在这一刻慢慢拼凑起来,组成少年一尘不染的真心。




“挺好的。”


我点点头。




“其实,你这么直白地说出来,我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啦,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一下接受这种事情的。”我继续往回家的方向走。


“但是,因为你们都是我很好的朋友,所以我尊重你们,并且衷心地祝福你们。尽管......”




后面的话,我没有再说下去了,我想,王一博应该懂得。






后来就是高考动员大会了,那时候肖战已经考完了艺考,老班坐在讲台上,放着年复一年只有时间改动的PPT,他问我们:“你们以后想要做什么样子的人?”


班里面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声音越来越大,平时严厉的老班这次也没有喊停,任由我们讨论。


“做了不起的人!”班里头最爱惹是生非的男生吼了一句,引起哄堂大笑。


老班向他点了点头,再问:“那你们觉得,什么样人才算是了不起的人?”






“科学家啊!”


“老师吧?”


“医生?可是我也很想当明星啊。”


各人有各人的说法,原本掖着藏着的梦想,也可以在大声说出来,不怕被笑话。年轻嘛,在这个把《安静》都唱得吵闹的年纪,心高气盛也不是不能被容忍的事。




老班让我们安静下来。这个头发开始微微发白,带了好多届毕业生的男人,站在讲台上,背后的黑板上写着高考动员会。


他说:“以后你们就会知道,不一定是有钱有势,有大所为就是了不起。在以后的人生中,能留住自己想要留住的人,或者东西,就是了不起咯。”






高考最后一天,肖战和王一博都穿了被我戏称为情侣装的白色衬衫。考完最后一科,我们在校门相聚。“看!”肖战跑过来,翻开了胸前的口袋给我看,上面用黑色的线歪歪斜斜地绣了“王一博”三个字。


“哇。”我呕吐了一阵,“土不土啊。”


“你懂个屁!”肖战白我一眼,转身搂住王一博,“这就相当于王一博陪着我考试啦!”


王一博也不反驳他,只是把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拉下来,握进手中。


“死基佬,快走啦!电影开场啦!”




看完电影出来的时候,已经轰轰隆隆下起了雨,我们都没有带伞,只好冒雨跑到车站。


“回到家了给我打电话哦!”


末班公交停在我们家的路口,肖战用书包挡着头朝车上的王一博挥手。




大学我们没有在一个城市。他们去了省外,肖战读了设计,王一博读的金融,我留在省内的大学。大三的时候,他们创办了个服装公司,恰好赶上互联网热流,公司办得有板有眼。


我读完了大学,去国外进修了两年。听说在这两年里,他们各自向父母出了柜,但是哪一家都没同意。


“决定怎么办了吗?”


明明是分别问的问题,两个人的答案却出奇一致:“还能怎么办,死磕呗。”


我回国与他们聚过一次会,他们都回了原来的城市,在更繁华的地段买了房子。


在这一座城市里,有人出生,有人死去,有人笑,有人哭,有人怀缅过去,有人期待未来。我总有一种感觉,无论我们以后各自在外走了多久,我们仍然会被这一座城,以及里面我们一起经历过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牵扯着,提醒着我们:我们永远无法真正离开彼此。




“我们好像到最后,谁都没有成为了不起的大人唉。”


回想当年,也只剩这一点感叹了。我们慢慢长大,在成长中主动舍弃或被迫失去一些。但在我心里,他们都无限靠近“了不起的大人”。他们没有因为流言蜚语放弃对方,为了心爱的人与这世界死磕到底。


“什么时候回去?”肖战问我。


“后天吧。”


“感觉你都没怎么变。”王一博喝了口酒,开口说。


我摇一摇头:“你们才是。”


纵然分别再久,我依然能感受到他们与当年一样的赤诚,对生活未熄的热枕。




后来我在国外定居,他们来到我的城市找我。还是穿着白衬衫,不过时隔多年,款式也有变化。“哎,给你看样东西。”肖战在我耳边打了个响指。




“什么?”我问他。


他拉着王一博的手,神神秘秘地让我看。一对情侣银戒分别戴在无名指上。


“同意啦!”




他们站在我的面前,笑容灿烂干净,一如当年那冒雨奔跑的少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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